“”

    鬼天帝走了。

    哗啦啦——

    骨帘散开,无数骨珠落地,慌乱无比。

    “总算走了,吓死老娘了”

    “呼——”

    鬼媒婆长松了一口气,就算鬼天帝是最没有牌面的天帝,真面对面坐下来谈话,给鬼的压力也是巨大的。

    鬼天帝尚且如此。

    换做空天帝来,怕是还一个字没说,鬼媒婆就把自己这辈子做过的一切都交代了。

    “他要胭脂水粉,做什么?”

    鬼媒婆收拢了心神,分析起来,

    “连这只老懒鬼都开始忙前忙后,这世道又要乱起来了”

    “前些天,听说净土寒蝉都现世了,也不知是真是假,还忙着狙击寒蝉,甚至有人都找我这儿来了。”

    “我是不是,也该找个机会,更进一步?”

    一地的骨珠后,只有鬼媒婆碎碎念。

    鬼蜮,

    青楼。

    最高处的雅间里。

    没有丝竹之声,没有小曲,没有任何靡靡之音。

    空气里,甚至带有几分肃杀的味道。

    坐镇净土,横行域外的武天帝,此刻如同晚辈一般,礼节周到,坐在椅上,恭敬说道,

    “叨扰了。”

    “你这话说的,也太客气了,师姐怎么说也是你长辈,你有空来看师姐,师姐开心着呢。

    倒是你,少来这些风尘之地,污了眼”

    一件红色旗袍悬在空中,旗袍款式有些老,用金线绣边,左下角绣着一个‘钱’字。

    旗袍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鬼蜮青楼的共主——钱妈妈。

    给武天帝倒了一杯奶茶,钱妈妈坐在圆桌的另一侧,开口说道,

    “说说吧,惹什么事了,连你都要躲到我这里来?”

    武天帝纠正道,“不是惹事,也不是躲。”

    他做的事,本就是你情我愿,狱天帝需要一个合适的接班人,武天帝给他找了一个,仅此而已。

    空天帝不理解。

    武天帝能理解空天帝的不理解。

    为了顾全大局,武天帝也愿意避其锋芒,暂离净土,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