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样的夜,能有雪来点缀,想来必是极美的。
单青衣没见过雪。
可这枯燥的长夜里闯入任何东西,都是美的。
雪夜转身离去。
连刀都没有要。
他现在很生气,生气到愤怒。
雪夜生气的时候喜欢杀人。
他要去杀人。
雪夜只杀该死的人,只杀值得自己杀的人。
恰好,有一个战场,那里有很多强大的对手,甚至有超越雪夜的存在。
恰好,那里有很多该死的人。
所以雪夜走了。
第一神将看着雪夜离去的背影,莫名其妙说了一句,
“他会死的。”
单青衣想了想,说道,
“他是个好人。”
她只是问了雪夜一个简单的问题,雪夜想了许多,为不平而拔刀,拔刀向更强者
这样的人,不是好人,那又有谁是好人?
第一神将摇头,
“好人只会死的更快。”
单青衣也有些愤怒,
“如果这个世道,好人死的比坏人更快,那真是烂透了。”
这不公平。
“这与好坏无关。”
第一神将纠正道,
“一个没带刀的刀客,去了一个要用刀的地方杀人。”
他不死,谁死?
单青衣握紧手中的刀,向前捅了下去。
一般杀猪,都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这一次不一样。
单青衣手里握着的刀,是第一神将刚磨过的。
第一神将磨刀的手法很好。
这把刀,通红,温度极其恐怖。
红刀子落在画家的脖颈,如同热刀切黄油一般轻松。
饕餮的身躯一直在抖动,肥猪一样的身躯上,无数肉在翻滚,波浪一般。
他身上的油脂,被他吞入肚中无数的好处,在这把恐怖的刀面前,如同冰雪一样消融。
因为第一神将磨刀,本来就是为了这个的。
第一神将恰到好处地开口说道,
“这个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