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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的一切,是自己一位挚友,一位同志,一位学生,拿命给他换来的
这条命,江白要还,可永远也还不清。
因为江白要活着,只有活着才能去完成他们的事业。
在宋池畔,江白又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和任桀有七八分相似,却精神过头了。
江白印象里的人王,虽然已是暮年,但依旧不输当年,好似夕阳般恢弘。
眼前的小伙真是人如其名,精神的不行。
任小伙立正,给江白敬了个礼,然后开口,
“灾天帝,我爹让我在这等你。”
江白乐了,
“他知道我会来?”
什么时候,任桀也能掐会算了,这不像任桀的风格。
任小伙点头,“知道。”
“既然他知道我会在这里,那肯定留了什么话,说吧。”
其实,不用任小伙说,江白自己都能猜个大概。
任桀是不会这样算计自己的。
用人命来压人命,用支柱来换支柱,人王一死,带走了寒蝉
这种激烈的做法,不是任桀的风格,反倒更像是寒蝉!
换而言之,此刻任小伙替任桀传的话,多半也不是任桀想说的,而是寒蝉留下的话。
所以,转来转去,自己还是没有跳出这个圈吗?
江白没有多说什么,看上去就像认命了一样,任由过去的自己如何算计自己,连反抗都懒得反抗。
湖边的蝉声,也渐渐弱了下来。
寒蝉不会归来,江白也会背负净土,在合适的时间,以一种合适的死法,告别这一切
可任小伙的下一句话,却让湖边的蝉鸣,忽然变了个声调。
任小伙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像是朝阳,而那光芒之下,江白有些恍惚,仿佛真的看见任桀在和自己对话。
只听任桀说道,
“年龄大了,忘了要说啥”
“哦对,想起来了。”
“做你想做的,放手去做。”
“无须追溯过去,你拥有全部的未来。”
这是任桀留给江白最后的话。
他,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