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悲痛,那便是他们的不对。
朱允熥没去理会,沉痛地说。
“大明立国仅28年,朝廷本该汇聚英才,而今我所见,往昔景象不再。我日夜研读历史,从未听说哪朝哪代能让朝堂几乎空无一人。痛心疾首,本宫实在不解,错在哪里?”
官员们身体更低垂。
“错在臣等。”
朱允熥回头瞥了一眼朱标,见他脸上挂着淡笑,心才稍安。
他转回头,挺直腰板。
“我反复思量,眼下终于明白了。”
“错,就在大殿,错在你我。”
“皇上昨天连颁5道圣旨,目的就是为大明除弊扶正,让咱们能够无愧于天下百姓。”
朱允熥的目光掠过近年来陆续步入朝廷的那些心学官员,以及那些远离文臣夺权纷争的同僚。
有人是因为鄙夷而不参与,有人是恐惧而避之不及。
更有一些如同缪良哲、冯宏朗这样的人物,他们专注于自身职责,不愿涉足朝堂的尔虞我诈。
今日华盖殿朝会,旨在阐释并执行皇上旨意,增设大都督府,调整官员布局。
更重要的,是让还能站在殿堂之上的官员清晰地认识到,什么当为,什么不当为。
同时,这也是对众人的一次警示,收敛那颗追逐名利的心。
“孔府千载传承,后辈之过,却累及万民。”
朱允熥重提孔氏家族,面上哀伤难以遮掩,声音哽咽:“一家之失,使兖州劳苦。在这应天城中,皇城深宫,大殿上,若有偏差,将令天下一同受苦。”
“本宫曾亲巡河南,目睹黄河泛滥之灾,民众之困苦,至今回想,仍历历在目,不敢轻易忘怀。各地官绅强取豪夺,滥用职权剥夺百姓生计,贫者屋破难遮雨。”
“而官绅巨宅,依旧雕梁画栋,奢侈无度。本宫心如刀割,夜不能寐,反复思量,错在何处?错在何人?”
“本宫现在悟了,明了。”
“错就错在这殿堂之中。官员不晓民间疾苦,不懂稼穑艰难,只知道诵读圣贤书,空谈治国之道。科举高中,步入仕途,心中想的是晋升之阶,手中行的是发财之策。”
“如此,怎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