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道会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晋王治下的太原这些年中，老夫也曾多次随军北上征讨，有晋王坐镇，那里的形势是不会轻易失控的。”
“未必。”
朱棣此时眼中显出一丝沉重，注视着冯胜。
“我儿从来不做无把握之举。即使是在交趾之战中登城一事引起朝内非议，亦是他心中早已成竹在胸的结果。这一次，他命真定府与保定府军队西进，想必也已向大同及山西两侧下发命令。”
“如今他应当在豫州道驻扎，那里不仅有蓝玉跟沐英两位将领坐镇，还有新任的豫州都指挥使陶庆协助，皆是经验丰富的行家里手。”
冯胜听罢燕王这番分析，方才豁然开朗。
他早前未明了实情，仅因这一年都留守在宣府一带。
对于豫州道和山西道的情形，并未掌握清楚。
身为大明朝的建国功臣之一，获封为公爵。
在军事策略上，他的判断力无疑是百万大军中的翘楚。
他此刻面色凝重地说。
“如果太孙确实这样兴师动众，恐怕只能表明山西道的情势，远比老夫预料中要复杂……”
在一旁的傅友德便意味深长地开口。
“如此大规模调集当地军力，山西道那边竟然没有察觉？对此，老臣心中实在存疑。”
长城之上，风雪突然间变得更加猛烈起来。
凛冽刺骨的寒风吹拂而过，令人不由自主地浑身发抖。
朱棣目光自北边广袤的大漠移开，转向了西南方向的山西道所在。
“或许不是不知道，而是正在布局……”
朝廷进行如此声势浩大的调动，是根本不可能隐藏住的。
毕竟中原不同于北方广阔的草地，几万人的行动，在这片一望无际之地很难隐匿。
“太孙会作何选择？”
全宁侯轻声念出心中疑惑。
这些长年镇守边疆的老将们，平时鲜少有机会返回京师，对这几年在京内名声渐起的朱允熥。
从运河出发向北行进，穿越直隶、山东再到河北，即便是一篇文章，到了这儿最终也被简化成了一句精炼的话语。
朱允熥不再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