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察觉到,面上带了笑,同柳太妃告辞,“既如此,那我家娘娘就放心了,我这就回宫去,也好让娘娘安心。”
又看向远杳,“辛苦王妃送奴婢一程。”
远杳朝柳太妃颔首,见她并无不满之意,便跟着王嬷嬷去了。
“王妃可是有话要跟奴婢说?”
一出了倚梅苑,穿过亭台水榭,王嬷嬷寻了处假山,就拉住了远杳的手。
远杳浅笑着,“嬷嬷聪慧,杳杳确实有事相求。”
“若非贵妃挂念,杳杳实在不知怎么办了。”
她一说出想求一道和离的圣旨,王嬷嬷顿时诧异得瞪圆双眸。
远杳看了也在心底沉沉叹了口气。
大抵是她婚前对荣王太过死缠烂打,任谁能想到,荣王一朝娶新妇,她就要彻底离开他?
怕是都如贵妃那般,以为她多少只是委屈些,心情郁郁,若是分开,她是决计舍不得的。
“嬷嬷有所不知,父兄虽然早逝,但我并不自怨自艾,更不自卑自怜。既然王爷变心,我又何苦守着他?不若和离了回家去,我还年轻,往后大好的岁月,可不能在这后宅蹉跎了。”
任王嬷嬷思想再开明,也被她这话唬了一跳。
但惊讶之后,剩余的便是心疼。
若不是被伤透心,远杳孤身一人怎会义无反顾提出和离?
“真是大胆!看来那荣王也是俗人一个,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能让杳杳求到我这里,定是早先给她委屈受了!”
杨贵妃从潜邸便一直受宠,成宣帝没让她吃过一点苦,受过一点气。
想到这里更是愤懑。
“怕是拿休弃一事威胁过的!荣王这介无耻之徒!”
王嬷嬷一回宫,就把远杳的请求跟杨贵妃说了,她又何尝不是一肚子火气。
“奴婢瞧着,王妃比出嫁时清瘦不少,奴婢这次去,她还发着热,柳太妃瞧着,也不是个宽厚心软的婆母,只怕处处让她受气了。”
杨贵妃拧着眉,思索半晌,大手一挥,“杳杳张口,本宫定要替她办到。既不是良人,离了便是!凭杳杳这等相貌才学,还怕无人疼惜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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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和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