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缓缓蹲下,擦了擦她被泪染湿的眼角:“我知道。”
沈蓉蓉抽了抽鼻子,眼底更酸。
其实,他们说的话,她都听见了。
奶奶之前生病,家属单据上签字的名字全都是‘陈禹’她也知道。
刚才一直不停地说话,不给他俩插话的机会,其实也不全因为说话慢,一直说不完,而是在自我强调,自我规束。
反思了吴峥刚才说的,只见过两次面就迫不及待地同意跟他走,觉得确实太不应该。
既然当了人,就该守人的规矩。
不管他是不是陈禹,她都只能嫁陈禹。
所以她把话都说清楚,最后补充了一句:“但我、和奶奶发了誓,这辈子,就只认陈禹、一个丈夫……真的……只能~嫁他。对不起……”
陈禹半晌没答话。
许久,才笑吟吟地问了句:“你都没见过他?万一他抽烟喝酒打老婆,你怎么办?”
沈蓉蓉愣了一下。
抽烟喝酒这种事没问过,但他爸爸说他不打人,如果真的打的话……
倒是也没什么关系。
所以她用之前对爸爸说过的话,又认真回答一遍:“我扛揍~!”
虽然鱼先生没死,但沈月盈害他是事实,蜗牛默默记仇,打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把这笔债还回去!绝对不给沈月盈回头的机会!
挨揍也能挺!
陈禹哑然失笑。
此时,不远处传来熙熙攘攘的说话声。
奶奶家虽然院老地偏邻居少,白天还都去地里干活没什么人,但刚才看到混混过来砸屋子的王阿姨一路跑去田边,找了一群扛着各式工具的男人回来帮忙。
看着不少人过来,明明发了誓还和陌生男人利益交换的沈蓉蓉倏地站起来:“你快!藏起来~!”
陈禹看了看远处那些还算眼熟的脸,沉沉笑着:“不藏不行吗?”
“不行!”沈蓉蓉做贼心虚,拎着陈禹的耳朵就把他往红砖搭的鸡棚里面塞。
“哎——”陈先生哭笑不得:“我不用藏。”
“你用!”
伴随着咚的一声,沈蓉蓉把他关进了鸡圈里。
等再开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