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成看了于心不忍,可又不能怎么样。
她哭得厉害了,他烦躁犹豫,“这件事过去那么久了,没有再澄清的必要了。”
伴着哭腔,她一笑,“被冤枉的人最期待的就是洗脱冤屈的那一刻,不管过去多久。”—
女人很难哄,尤其是方元霜这样的女人。
好不容易缓和了一点的关系,又被那三两句话弄僵。
段寒成将这份罪怪在了段东平身上,回段家用餐,在餐桌上没少给段东平脸色看,一顿饭下来,项柳被气得面色铁青,进了房间关上门,就忍不住破口大骂。
“就算他不认我是他小妈,可我好歹还是他小姨,他竟敢这么说话,到底懂不懂规矩?”项柳拍着心口,轻轻顺气。
段东平微笑着,面无表情,“这点小事,也值得您生气?”
“怎么不值得?”项柳原地踱步,“你就是脾气太好,才会被他踩在头上。”
“寒成会生这么大的气,我觉得挺好的。”
倚靠着墙壁,段东平拢住打火机,点了一根烟,亮起的火光放大了他唇角的笑,“这不正好说明,他很在意元霜吗?”
项柳一脸不解,“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如果没有元霜,他是不会这样给我难堪的,只是我的确没料到,他会这样失态。”
最近项柳愈发觉得段东平的反常,过去他懦弱,总是被当作段寒成的下属,他从没反抗过,现在却有了些不一样,“你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段东平这下抓住了段寒成的弱点,自觉势在必得,“既然太爷爷要我娶一个没用的女人,那我就让寒成娶一个更糟糕的,这才公平,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