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南先走了。
不是因为跟周嘉也不对付,而是真的有一台手术在等着他。
听说周嘉也出轨,有了外遇,又跟杜挽离了婚,这对景南来说或许是个机会,可他没那么卑鄙龌龊,也不会趁人之危。
可他不这么想,周嘉也就未必了。
因而莫名有了隔阂,也算是理所当然。
这些无声的较劲段寒成看在眼中,没有戳破,这是周嘉也跟景南的事情,他没什么好插手的,“来找我什么事情?”
“没什么大事。”
周嘉也坐了下来,神态轻松,大概是掐准了段寒成爱元霜,爱到掏心掏肺,因而他便将自己当成了“大舅子”,在段寒成面前半点规矩也不讲,“就是元霜让我告诉你一声,用不着柳姨出马了,她找到的绑匪家属就足够了。”
段寒成在给周嘉也倒茶,手一抖,茶水倒了出来,溢在桌子上。
怔了几秒钟,段寒成轻然抬起眼皮,有些不可思议看向周嘉也,也许对别人而言,让不让项柳出面作证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可对段寒成却不一样了。
尤其是在知道自己不明的身份后。
“不用了,为什么?”
段寒成不要或许可能,他要薛邢一定坐牢,一定要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只是坐牢都便宜了他,所以绝对不可以让他有逃脱的机会,“她知道多一个人证就是多一份希望吗?万一她找来的家属临时改口怎么办?”
“那怎么可能?”
周嘉也才不会想那么多,“元霜是有分寸的,她也知道这件事有多重要,她没你想的那么浮躁。”
“那也不行,我只做一百分的考卷,不想多丢这一分。”
低着头,段寒成进行着自我的审判,如果不让项柳出面,或许他的身世可以一直隐瞒下去,他也可以保住自己段家独子的身份,可如果因为自己的私心,导致了薛邢有脱罪的机会,那他难辞其咎。
“干嘛这么激动?”
周嘉也满脸不解,“元霜说不用那肯定就是不用了,再者说了,你怎么知道柳姨不会在法庭上翻供改口,这都是难说的……”
“不会。”
这点段寒成是可以保证的,哪怕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