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好痛好痛,脸色煞白,好似全身的血液都流淌了出去。
她仰起脸,求救又无助地表情,眸子里都蓄满了泪,不再嚣张跋扈了,用那只沾满了鲜血的手抓住了元霜的衣摆,“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血留在了元霜的衣摆,可她却无动于衷,早已经忘记了该如何反应。
是俞淮冲了过来,他不瞎,一样看到了秦漱身下流淌出来的血,可条件反射还是拿开了她紧拽着元霜衣摆的手,护着元霜退后了几步。
“没事的。”俞淮很清醒,也知道这下闯祸了,手搂着元霜的肩膀,却不忘安慰她,“别怕,不是你,是我推得她。”—
深夜。
还未睡下。
段寒成掌心拿着属于元霜的那枚戒指,她戴上没多久便取了下来。
从这里搬走,戒指却没带走留了下来。
拿着戒指,仿佛可以感知到上面元霜残留下来的温度,可没等感受多久,连困意都未曾降临,便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电话是俞淮打来的。
听到俞淮的声音,段寒成只有心碎之感。
他无法接受元霜真的跟俞淮在一起这个事实,可不接受也没用,是自己亲手将元霜弄丢了。
元霜每次从他身边,心碎是真的,无力也是真的。
俞淮打电话来,段寒成只当他是以胜利者的姿态来挑衅的。
可他不怕。
哪怕是挑衅,只要能多听到一些元霜的事情,他便觉得是值得的。
俞淮措辞了很久,才有勇气将这通电话打出去,他跟段寒成是情敌,是有私怨,可秦漱这个孩子有多么来之不易,俞淮是知道的,现在因为他,这个孩子没了。
不管跟段寒成曾经有什么私怨。
这件事上,他都是大错特错,今后怕是都没有脸再见段寒成了。
“有事吗?”段寒成迟迟没有听到俞淮的声音,主动礼貌开了口,“你送元霜回去了吗?”
俞淮深吸了一口气,心脏犹如被一只手捏了一把,挤到了嗓子眼,呼吸上不来,更喘不上气,冷汗从后背冒了出来。
人生中这样的时刻不多。
他怕是此生难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