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贴着杨寒冰的脖子，几乎遮住了她半张脸，上面留着的温度仿佛还有徐逸群身上的气息。
杨寒冰不自觉将脸更往围巾里埋了一些，抬手扯住了徐逸群的棉服。
徐逸群立马发现了，“冷？”
“有点。”
“那把手插我兜里。”
他握住她的手，放进自己棉服口袋里，他自己的手，却也没离开。
两人谁都没对这样过于亲密的姿势提出异议，似乎对某种只差一层窗户纸就捅破了的关系，持心照不宣的态度。
回到学校，杨寒冰将行李箱提上楼，徐逸群等在楼底下。
没等几分钟，杨寒冰又下来了。
“去吃饭？”他十分自然地靠近她，两人的胳膊挨着胳膊。
杨寒冰嗯了一声，看他一眼，“不去食堂，去外面吃。”
徐逸群当然没意见，咳了一声，又拉开棉服口袋，“手还冷不冷？要不要再伸我兜里暖着？”
杨寒冰没说话，将明明暖和的手伸了过去。
……
位于学生街尽头的烤肉店是两人这几个月常去吃的一家，今晚依旧选择在这里。
杨寒冰看着徐逸群点好了菜，才冷不丁开口，“徐逸群，我要出国了。”
徐逸群怔住，一时没反应过来。
杨寒冰:“出国做交换生是刚读研究生就定下的，只是现在提前了一个学期。”
徐逸群回过神，想要扯一下嘴角露出一个笑，却没成功。
“什么时候走？”
杨寒冰低下头，“明天晚上。”
她其实可以不来学校的，其他交换的同学直接飞去了国外。
但她想再见他一面，和他解释清楚。
徐逸群终于笑出来了，但笑的比哭还能看。
“恭喜啊。”他言不由衷，脑子里一团乱麻。
又拿起手机重新扫桌上的餐码，“突然想喝点酒，不介意我加几瓶吧？”
杨寒冰摇头，“……我也喝。”
这顿晚饭比以往的都要安静，两人沉默的烤肉，沉默的喝酒。
徐逸群点的都是度数不高的果酒，但没喝几杯，就暴露了他糟糕的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