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将帘子撩高些许。
神女何须低头?
挡住他视线的同时,示意趴在屋顶的王强速速撤离。
张榆安一进卧房,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看来这位夫人已然病了多时。
“内子自小身体羸弱,常年靠药养着。大夫说过她不宜见风,寒冬腊月病情容易加重,可今年……小人实在走投无路,才找上神女,求神女救救她,小人愿付出所有。”
孙驚话语恳切,眼神之中满是焦灼与期盼。
张榆安平静看他一眼,走进内室,厚重的帷帐遮挡住了床榻上的人。
整个人房间静得诡异。
萧宸是外男,不宜进内室,但两室之间不过一帘之隔。
“夫人,我将神女请来了。”
孙驚上前,刚想掀开帷帐,就被里面人阻止,气若游丝的声音传出。
“老爷,还是请神女为妾身把脉吧?”
孙驚转身看向她,微微颔首。
“好。”
张榆安闻言点头,听声音确实病得不轻。
她放下药箱,走上前刚掀开一侧帷帐,锋利的匕首突然抵在她颈间。
床榻里藏着一个高大男人,野蛮的眼神配上鹰钩鼻。
鲜卑人!
孙夫人被扼住脖子,泪流满面地对她摇着头,眼中满是愧疚。
“你……”
孙驚震惊上前,指着他一脸惊恐。
怎么也没有想到,阿布图竟敢擅自行动,还敢用他的夫人作为威胁。
男人眼神挑衅,无视孙驚的愤怒,毫无顾忌打量眼前久仰多时的神女。
张榆安眯起双眸,清晰看到他嘴巴嚅动,讥笑般地叫了句‘神女’。
“神女?”
萧宸直觉不对,房间太过安静。
从这里看不到内室情况,也不好直接闯入,便隔着厚厚的珠帘唤了一声。
阿布图收紧五指无声威胁,孙夫人眼泪直流,高仰着脖子看上去极为痛苦。
孙驚又急又气,但夫人的命在他手中,只能跪在神女面前,不断磕头乞求。
“孙夫人病太重,我需要时间,你在外面等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