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院子都给掀翻过来。
在院子的中央,站着一名身着青衣的清瘦男子。他的双颊肿胀得厉害,以至于原本的面容都已难以辨认。尽管如此,他仍焦急万分地朝着顾少卿大声呼喊:“二呵(哥),坏(快)爬到户上去啊!”
听到萧清寒的呼喊,那被狗追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顾少卿,在又一次经过大树旁时,当即手脚并用,开始奋力地向树上攀爬。
只见顾少卿的双手紧紧抓住树干,树皮粗糙的质感摩擦着他的手掌,然而此刻的这个男人,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他双腿用力蹬住树干,身体紧贴着树木,一点点地向上挪动。
汗水从额头滑落,浸湿了顾少卿的衣裳,但他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依旧咬牙坚持着。
“少卿,坚持住!”
花安颜见状心中一惊,她先是冲着艰难爬树的顾少卿喊了句,而后便对那只大黄狗厉喝道:“大黄!给我停下!再叫就把你炖了!”
那试图爬树的大黄狗听到花安颜的呵斥,果然停止了狂吠,并跳了下来,摇着尾巴跑到了花安颜身边。
此时,顾少卿终于爬上了树顶,他坐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大口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看着树下的大黄狗。
花安颜走到树下,仰头看着顾少卿,关切地问道:“少卿,你没事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少卿调匀了呼吸,刚毅的面庞上挤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苦笑:“妻主,这还不是您那两位新欢干的好事?“
这时,萧清寒快步走来,口齿不清地对花安颜说道:“妻虎,互知为何,二呵和咬呵忽拦欢脸不恁能,他们连清寒也抖……”
(妻主,不知为何,二哥和表哥忽然翻脸不认人,他们连清寒也打!)
萧清寒满脸委屈,抽噎着将那被打得红肿不堪、高高隆起的脸颊小心翼翼地凑近花安颜,可怜兮兮地嘟囔道:“妻虎,你瞧瞧偶的脸,都成啥样啦!”
说完,他还不忘眨巴几下那双泪汪汪的眼睛。
花安颜瞪大双眸,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这个面容肿胀得几乎无法辨认原貌的身形清瘦男子,震惊道:“你……你真的是清寒?”
听到这话,萧清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泪水瞬间决堤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