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宁冷笑着对围观者道:“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自称是我父亲的女儿,他在天之灵就能安息了?”
“我没有来历不明,有父亲的令牌和亲笔为证,长姐不会认不出父亲的笔迹吧?”乔鱼儿哭得更大声了。
她当然认得父亲的笔迹,但她更相信父亲的为人。
不过这番话说出来并没有任何力度,别人不会相信。
“既然你有信物,为何不早些拿出来自证身份,非要等到现在?”宋晚宁耐着性子问道。
她必须要冷静,稍有不慎便会钻入旁人精心设计好的圈套,给宋家带来无妄之灾。
“因为父亲叮嘱我,切勿暴露身份,怕惹宋夫人生气。”乔鱼儿回答得滴水不漏,“如今宋夫人也不在了,我才斗胆请求入府为父亲上一炷香”
她说得恳切,围观众人都不禁唏嘘。
宋晚宁皱起眉头没有说话。
乔鱼儿继续哭诉着:“我知道姐姐昨日入宫求陛下不让我入府,我也不奢求能认祖归宗,只求能进去看父亲一眼,以表哀思。”
“这宋家长女怎么如此刻薄?竟还求陛下不让庶妹入府!”
“是啊,都闹到陛下眼前了,想必这庶女是真的了。”
“真是家门不幸啊!”
宋晚宁听着此起彼伏的讨伐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说道:“我昨日确实进宫了,但不是求陛下不让你入府。我母亲尸骨未寒,我不能领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进家门,让她在天之灵不得安宁,所以我请求陛下将此事暂时搁置,三个月后再议。”
她将目光投向周围那一张张形色各异的脸庞,话语掷地有声:“她究竟是不是我父亲的血脉,我自会查明。若是,三个月后我自当迎她入府,若不是,各位可否为今日之事道歉?”
“这”
“宋姑娘说的也不无道理”
人群交头接耳起来,一时间吵吵嚷嚷仿佛闹市。
乔鱼儿突然开口:“可是我等不了三个月了。”
宋晚宁低头看向她,不解其意。
她苦笑着道:“太医说我已病入膏肓,怕是只有一个月可活,我只想死前为父亲尽一尽做女儿的本分。”
宋晚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