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何在?”
她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他生性多疑,且早上已经领教过了,他现在又来复述一遍,是要羞辱她吗?
羞辱她,口口声声问他到底信不信她,其实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我从来没有无条件相信过谁,可你的说的,我愿意去信。”沙哑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敲击在她的心上,“你能不能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去查清一切。宋晚宁,能不能再信我一次?”
“信啊,怎么不信。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宋晚宁随口敷衍道,“哪怕王爷说现在外面出太阳了,我也会说对。”
她的声音混杂着外面的雨声,格外缥缈。
他既然想听,那便说与他听,反正说话也不需要成本。
宋晚宁的身子被谢临渊强行掰了过去,两人面对面之后,才发现他眼眶有些泛红。
“打我骂我都行,别说这种气话,行不行?”他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前,像小兽讨好主人般蹭了蹭。
气话?才不是,她早就不气了。
只是觉得没意思了而已。
宋晚宁侧过脸,避开他的接触,长长的睫毛轻微颤动,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她故意弄掉面纱,将受伤的一侧脸对着他道:“既然王爷不喜欢,那我便换一套说辞。王爷想让人信自己,也得拿出些诚意才是。昨晚刚说什么只要我,今日一早便忘到九霄云外了,只记得你那恩人受了多少委屈。”
她将“恩人”两个字咬得极重,语气也并不走心,仿佛在与他调笑一般。
谢临渊最看不得她这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强忍着没有发作,只是浅浅解释了一句:“我有我的苦衷。”
宋晚宁低声笑了起来:“是,王爷的恩人自然比我重要得多,当然是有苦衷的。”
原先无比在意的事情,如今倒是能毫无芥蒂地说出来。
她都有些惊讶自己的心态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谢临渊咬牙切齿。
“那是怎样?”
“给我时间,我会证明的。”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不愿继续这个话题,“相信我一次,最后一次。”
或许他真有苦衷,但人一旦失去信誉,说什么都像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