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前来查看,好回去复命。”陆太医不卑不亢地开口。
要论医术,太医院里他当第一,只是从来只侍奉太后,并不管其他事,因此官职不高。
若无太后下令,断不会离开慈宁宫。
“多谢皇祖母挂念。”谢临渊坐了下来,解开衣服给他检查。
陆太医绕到他身后,不轻不重按了一下肋骨处,疼得他不由自主缩了一下。
“看样子是肋骨断了一根,倒不是什么大事。”陆太医又绕到前面,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脉象,“所幸未有内伤,只是背后有些淤血,需得划破皮肤放出来才好。”
“嗯。”
“这是止疼药,药效还得一会才发作,王爷先忍一忍。”陆太医递过来一颗小药丸,“微臣得罪了。”
谢临渊接过药丸一口吞下,任他操作。
刀尖划破皮肤的瞬间,黑红色淤血喷涌而出,淑妃实在不敢看,扶着贴身宫女的手站到了远处。
其实这点疼对谢临渊来说不算什么,从小到大受过的伤无数,皮肉之苦早已习惯。
可接骨上夹板时的疼痛却比之强烈上数十倍。
饶是吃了止疼药,还是痛得谢临渊冷汗直冒,咬紧了牙关才没发出惨叫。
他这边刚处理好伤口,秦嬷嬷便从内室走了出来,行了礼道:“回娘娘、王爷,王妃已排出死胎,胎儿看样子已有两月有余,只是还未分男女。”
之前一直有传言称宋晚宁这胎是一个多月的野种,如今这谣言倒是不攻自破,只是代价也太大了。
淑妃叹了口气,面色难掩沉痛。
谢临渊猛地站起身,焦急地问道:“王妃如何?”
“王妃还在昏迷,陆大人说尽人事,听天命。”秦嬷嬷摇了摇头。
尽人事,听天命?
他从不信什么天命,可这次却产生了一丝动摇。
或许真的有神明呢?或许祈祷有用呢?
谢临渊跌跌撞撞走进内室,掀开床帏,看了一眼宋晚宁紧闭的双眸,毅然决然转身走出了门。
“你去哪?”淑妃皱眉问道。
他没回,自顾自急匆匆走了出去,连衣服都未穿好。
宫殿外候着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