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你现在满意了吗?”
“有恢复的可能吗?”他颓然问道。
陆景之目光看向屋内安静喝药的宋晚宁,回答道:“这谁知道呢?我倒是巴不得她不记得,毕竟她这些年在你身边可没有什么好的回忆。”
谢临渊心口一阵绞痛,后又升起一股莫名的悸动。
是啊,若是她忘了以前那些痛苦的回忆,那么他们是否可以重新开始?
这个想法一出,他几乎要抑制不住自己狂跳的心。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期待感了。
“陆景之。”宋晚宁在里面喊了一声。
陆景之抬腿往里走,口中不忘回应道:“怎么了?”
“这药太苦,为什么不给我拿些蜜饯来?”她将嘴巴微微嘟起,娇声嗔怪着。
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如瀑的长发随意披在身后,许是因为风寒还未好,说话时带了一点鼻音,反倒更俏皮,不似往日的端庄持重,像个十五六岁的天真少女。
谢临渊从未见过这样的宋晚宁,一时看得有些痴了。
这似乎是她原本的性子,若没有那些接踵而至的变故,她本该受万千宠爱,做个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
她本该不用那么懂事的。
这么想着,心越来越痛,隐隐有越过肋骨断裂之痛的趋势。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下次一定给你准备。”谢临渊上前一步,笑着说道。
宋晚宁却并不买账,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眼珠子一转又看向陆景之,勾了勾手指。
陆景之乖巧地走近,俯下身子听她说话。
她声音不大,但三个人都能听见:“这个人是谁啊?怎么一直在我家里?”
陆景之直起腰,回头看了看谢临渊,眼神复杂。
“我是你夫君。”谢临渊主动回道。
宋晚宁茫然地看向他,重复了一遍:“夫君?”
她在他的脸上看不出破绽,又转头向陆景之求证。
陆景之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谢临渊一步步走向屋子深处,从最里面的柜子中取出一个红木盒子,递给宋晚宁。
盒子上挂着一把铜制藏诗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