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夏侯璟陪在宋晚宁母女身边,三个人幸福的模样,“家”的意义瞬间具象了。
他不仅开始嫉妒,甚至幻想起来,若是将夏侯璟换成自己,会不会也那样和谐。
因此才萌生了想带缈缈回京城的想法。
可宋晚宁认定了他是想将缈缈当做人质,日日放在眼前,逼自己就范:“一家三口?你和谁是一家三口?她和你毫无血缘关系,不必如此假惺惺。”
她咄咄逼人,不给他任何喘息之机。
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扎在谢临渊的心上。
是啊,他是孤家寡人,他自作自受,怎么配享受妻儿在侧的幸福。
“罢了,你不愿就算了,当我没说过。”
他像失了浑身的力气,连声音都颓丧了几分,表情更是失落至极。
宋晚宁还以为他会气急败坏,像之前那样,可他没有。
谢临渊像变了个人,默不作声走到窗户旁,纵身一跃消失在黑暗中。
他的举动出乎她的意料,甚至让她有些没反应过来。
宋晚宁怔怔地走向窗台向外看去,夜色如墨,只听见几声虫鸣,什么也看不见。
接下来的几日,谢临渊没再出现在她和孩子面前,像消失了一般。
别的不提,倒是让宋晚宁睡了几次好觉。
可这样安稳日子并未持续太久,很快便传来了当年屠城事件证人被找到的消息。
侍女来报时,宋晚宁正捧着书教缈缈认字。
听闻夏侯璟在议事厅等她,她便猜到了是事情有了进展。
她哄了几句后,便将孩子交给乳母照看,提起裙角匆匆奔向议事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