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与谢临渊这些纠葛,孩子也不会受这般罪。
她这个阿娘做得真是失职。
缈缈吸了吸鼻子,眼里也浮了一层泪:“我梦见阿娘走了,阿娘不要我了”
宋晚宁本还强撑着扯出一丝笑,听闻此话,再也忍不住,立刻泪如雨下。
翻来覆去只说一句:“阿娘怎么会不要缈缈。”
小家伙掀开被子爬到她身前,伸手搂住她的脖子,母女俩哭作一团。
夏侯璟忽然在旁边幽幽开口:“缈缈放心,阿娘不会走。”
他语气淡漠,不像是安慰,倒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宋晚宁有些诧异,怔怔地扭头去看他,发现他表情异常严肃,眼神失焦,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她心下立刻觉得不安。
一只手抱着缈缈,另一只手扯了扯夏侯璟的衣袖:“你别胡思乱想。”
夏侯璟笑道:“是你别多想。”
那笑意分明不达眼底。
他在她面前从未露出过如此漠然的神色,让她不得不多想。
宋晚宁刚想劝一劝,夏侯璟突然站起身,摸了摸缈缈的头发:“父王还有政务要处理,缈缈要乖乖听阿娘的话。”
“好,缈缈会听话的。”小家伙乖巧地点头。
都未与宋晚宁道一声别,他便匆匆转身离开,就好像是怕被她看出什么破绽。
她心中疑团纵生,可没机会问出口。
后面的几日,除了来看望缈缈,夏侯璟几乎没有再出现在宋晚宁面前。
就连三个人坐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宋晚宁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去问他到底怎么了。
而谢临渊也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没半夜爬过窗户,白天也没叫人传她去哪儿见面。
她倒也乐得清闲,日夜陪着缈缈,小家伙的病渐渐好得差不多了,精神也越发地不错。
这日恰逢晴天,春暖花开的季节,最适宜外出踏青。
然而缈缈年纪还小,不便带她出宫,宋晚宁只带她在宫中花园里玩耍。
西夏气候干旱寒冷,并无多少土生花卉,花园里的花草皆是费了好大劲从庆国移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