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暗,她看不清他的表情,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随口回道:“我也没那么娇气,简单生个火堆便罢了,哪用得着这些。”
“火不好。”他顿了顿,没往下说。
手脚暖和了,困意便也上来了。
宋晚宁没再追问,窝进被子里,眼睛一闭便睡着了。
次日清晨,收营出发前,谢临渊刚要跟在宋晚宁身后上马车,一个探子匆匆跑过来将他叫住。
贴在他耳旁悄悄说了一句什么。
然后宋晚宁看见他突然笑了一下,那笑里似乎掺了些不屑。
右眼皮突然狂跳起来,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不太对劲。
待谢临渊上了车,她忍不住问道:“他刚刚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他刚要敷衍过去,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说,有一队人马从西夏方向跟了过来,就快要赶上我们了。”
“真的?”宋晚宁心底突然没来由地“咯噔”了一下。
谢临渊点了点头,眼神意味深长:“而且,来者不善。”
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离开之前,夏侯璟那异常的举动。
难道是他?不是提醒过他不要做傻事吗!
她抓着窗沿的手逐渐用力,骨节都有些泛白,唇瓣也不自觉颤动了几下,处处表露着慌乱。
谢临渊看她这副样子,便知道她想到了什么,轻笑一声问道:“你在担心什么?”
“会不会是你多心了?”
宋晚宁强撑出一丝笑意,反问道。
她倒是希望是自己多心。
“或许吧。”他挑了挑眉毛,并没有太在意,“不过你放心,就算后面跟着的这些人真要有什么动作,我也不会让他得逞的。”
他刻意说的是“他”,而不是“他们”。
宋晚宁立刻意识到,他和她想的是同一个人。
猜到答案后,等待的过程变得格外漫长,像头上高悬着一柄利剑,痛苦程度不亚于被凌迟。
接下来他再说什么,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心乱如麻。
一整个上午都安然无事,可越是这样,宋晚宁越觉得山雨欲来。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