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抬手理了理她额前几缕被风吹乱的碎发,动作温柔至极。
可当他想再次牵起宋晚宁手时,被她向后闪身躲过了。
他有些悻悻地收回手,在袖子里用力攥了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依旧笑着道:“我们走吧。”
宋晚宁自己答应了,赵嬷嬷和陆景之也不好再拦,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了院子。
宁远侯府外,早有侍卫驾着马车在等候。
扶着宋晚宁上了车,车门关上,谢临渊才开口说了这一路的第一句话:“你是不是怕我对陆景之不利才答应我出门的?”
她把脸偏向另一边,像是在看窗外的街景,并不回应这个问题。
像是猜到了她会这样做,他低笑一声,自顾自说道:“我不会的。”
正值早市,马车外人群熙攘,热闹非凡。
宋晚宁盯着一张张一闪而过陌生面孔,依旧一言不发。
当垂在腿上的左手被拉起时,她才回过神试图缩回去,可谢临渊这次用了劲,不让她挣脱。
他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打开,露出密密麻麻的针眼。
那些针眼已经结痂,有的已经愈合,只留下一个个深色的小点。
仅仅是看着它们,谢临渊就好似能感受到那些尖锐的疼痛。
奇怪的是,他本人是一个对于痛感接受阈值很高的人,大大小小的伤受过无数,大部分时候都能保持面不改色。
可面对这些在他眼里本该是小儿科的创口时,他却觉得有细细密密的刺痛涌上心头,全身的血肉都仿佛要被割裂,几乎承受不住。
“疼吗?”谢临渊问道。
宋晚宁没回答,也没动。
他也不执着让她给个答案,继续自言自语道:“陆景之也好,宋家也好,西夏那些人也好,你在意的人或物,我不会动一分一毫。只要你想,我随时可以送你回西夏去,京中的事,我会安排妥当,别再伤害自己了,好吗?”
听到了要将她送回西夏,原本安安静静的宋晚宁忽然激动起来,捂着耳朵疯狂摇头,嗓子里发出痛苦的嘶吼。
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拒绝。
像上次在淑妃宫里,听到缈缈名字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