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再说些提醒的话,我爸他估计会钻死胡同。”
霍予沉赞赏地看着她,“分析得不错。”
“嗯。其实不瞒你说,我爸为什么在我妈和微言不让我回家的事反应平平,在他心里他更愿意我跟微言一样没有什么傍身的技能,做简单的文秘、助理、销售这类初级基层工作就行。他害怕我做到了他以前做不到的事。而他的纵容,让我妈和微言更加确信她们的所作所为是错的,三比一,我是那个一。”
“你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我也不知道。”陆一语自嘲地笑笑,“可能是我们有共同的秘密吧。这些话我其实早就想说了,但找不到合适的人。芒雪她关心我,但体会不了。我想,也许霍董你可以吧。其实在一个人面前揭开伤疤还挺过瘾的,不把那些毒液挖出去,它们永远横亘在那里。”
陆一语强迫自己笑一下,结果眼泪率先滚了下来。
霍予沉的心蓦地疼了一下,在他的思维还没有反应之前,先有了动作。
霍予沉的大手固定在陆一语的后脑勺上,将她的脑袋压进自己的怀里,淡声道:“想哭就哭,又哭又笑的表情难看死了。”
陆一语闻到清爽好闻的气息,眼泪落得更凶了,放任自己轻轻地环住霍予沉的腰,哽咽出声,“你要笑就笑,别把自己憋出内伤了。”
“内伤你个头。我怎么也会等你不哭了才笑,这是革命同志的基本情谊。”霍予沉边说边拍陆一语的背。
“好吧。我先哭一下,憋了这么多年,好悬没憋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