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默看在走廊上,想到主治医生说的那些话,心里顿时如鲠在喉。
言言就算熬过危险期,也永远站不起来了,她的股骨头碎了,连坐轮椅都难。
他心里一直有句话没跟老刘说,其实他也在期待另一个结果。
那个结果是言言再也醒不过来。
照顾病人的苦,他能承受,也愿意为他的女儿付出。
可他又不想让言言遭遇那样的痛苦和挫败。
言言这二十几年的人生里都在求而不得里度过,又在二十几岁的大好时光里变成了残废。
他真的不忍心看。
如果她能幸运的在这个时候就走了,对她而言是件好事。
他和老刘伤心绝望一阵之后,迟早也会面对现实。
他们的言言要是撑了过来,她艰难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这样的苦,光想想就难以承受。
陆默思及此,有些不敢去看病房内的女儿,撇开了目光,静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如雕塑一般静立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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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陆一语特意在五点的时候就起床了,霍予沉见她起来,也跟着爬了起来。
两人轻手轻脚的下楼进厨房准备做包子的食材。
陆一语在调好酵母、水和面粉的量之后,就交给霍予沉和面了。
她则切肉、剁馅。
霍予沉连剁馅这种事都不想让他媳妇儿做,“媳妇儿,这种体力活让我来就行,你这金贵的身体还是在一旁指挥就行了。”
“我就是怀了个孕而已,不用供到神坛上。”
“媳妇儿,你是一次怀俩,你这辈子就只能体会一次国宝的待遇,别太识大体,好好享受就行。”
“以后可能还会怀上呢?”
“你不烦怀孕?”
“目前感觉还可以,我还是有点怕生产过程的。听生过的人说顺产的时候生的时候疼,生完之后就能下地溜哒了;剖腹产是生后疼,还是疼得生不如死的那种。我有点害怕。”
霍予沉和面的手顿了顿,“现在有不疼的药了吗?生孩子这么疼的事,怎么一直没往这方面研发药?”
“我也不清楚,麻醉药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