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几封信拿出来念了起来。
“致父母:
对不起,我让二老承受了老年丧女之痛。我有过挣扎,可挣扎过后,我还是要自不量力的阻止那场我可遇见的劫难。局长已经支撑不住了,我不确定我能做到。我的举动伤害父母、伤害我两个未出世的孩子,我很抱歉,我不希望你们能原谅我,这辈子也不原谅我最好,因为我是清醒着赴自己的死路的,没有不甘,只有从未出现在我心里的牺牲的原谅。我请了一位素昧蒙面的朋友打理我的私人财产,他会在你们遇到财力或困境的时候帮忙。我不确定他在我离世后还信守承诺,但当下我是相信他的。
那就言尽于此吧。
何非留。”
宋子非听着那封信,眼泪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最后还是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何慈颂把那封念完的信递给宋子非。
宋子非颤抖着抚摸纸上的字,一时间感慨万千,“唉,这确实是你妈妈能干的事,你妈妈那人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个中二少女。她不善于跟别人表示亲近,但别人要是进入她划的线里,她基本就毫不设防,看她把钱扔给她根本没见过面的人就知道了。还有那骨子里散发的士为知己者死的豪迈。”
宋子非故作轻松地对何尊说道:“老头子,您说咱们的女儿是不是被咱们教导成这样的?以前要是多教点入世、人情世故上的东西就好了,省得她长大了为了件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把父母、孩子、丈夫都扔了,也要赴死。”
何尊拍了拍她的背,“她长成这样也挺好的,生时安稳富足,死又死得其所,这是很多人都无法达到的人生境界,没什么可伤感的。”
“还是您会安慰人。”宋子非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对何慈颂说道:“念接下来的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