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经到了大年初三了。
这个年，过得没有半点年味。
虽不至于悲伤到喜怒形于色的程度，但心情也绝对谈不上好。
初三一早，莫殷雪就对褚非悦说道：“悦悦，昨天忘记提醒你和战妃了，初二是要让那俩小子陪你们回娘家的，你们就今天回去吧。”
“家里还有客人，这么走了合适吗？”
“没什么不合适的。他们也要回家了，今天一起走就行了。”
“要不先让嫂子回家吧，我和予沉再在家里住几天。我们平时想回娘家，随时都能回。嫂子和大哥的时间不好定，让他们先回去。”
“行吧。这孩子，总是这么懂事。”
褚非悦扯了扯嘴角，进厨房跟张妈一起做霍老夫人的糕点。
霍老夫人最近总是不由自主的发呆，胃口也不好。
问她是不是心情不好，她也说没事，人比余夫人还在的时候瘦了好几斤。
张妈盛好粥和糕点后，端给褚非悦，“少奶奶，您端过去给老夫人吧。她听您的话，兴许会吃一点。”
褚非悦惊讶道：“奶奶她都没吃东西吗？”
“每次都只吃一点，跟她平时的饭量相比就跟没吃一样。”张妈心里不免有些叹气，“老夫人她嘴上不说什么，还在余夫人去世前一个劲儿的安慰余夫人，可她还是舍不得余夫人。余夫人养病那会儿，老夫人还偷偷哭过好几次。可面对余夫人的时候，她又什么都不说。余夫人走了之后，她的情绪更差了。”
“她心里不好受。”
张妈点点头，“老夫人和余夫人这辈子基本都在一起，没有真正分开过，那感情比平常的姐妹深多了，常人根本不能理解。”
“对。”褚非悦接过托盘，说道：“我去劝劝奶奶，希望能有点用处。”
“您现在坐在余夫人以前的位置上，老夫人会听您的。”
褚非悦朝张妈笑了笑，端着托盘往园子里走去。
这园子不是余夫人和霍二老先生的园子，是霍老爷子亲自打理的园子。
霍老夫人坐上一块打磨得很光滑圆润的石头上，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发呆。
褚非悦放轻脚步走过去，把托盘放到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