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我也听不出他到底是认真的还是随口抱怨的。他不在我身边之后,我才慢慢地想我和他相处的时候,我的表现和行为有多混账,他有多包容我。我和他相处,他像背景色一样包容我、纵容我。我不知道是不是跟他成长在大家庭的背景有关。如果换个位置,我还做不到他那样,我没有他那么强的包容性。我觉得你也没有。”
褚非悦的手不自觉地搅拌着手里的咖啡勺,补充道:“这一点跟你的人品、脾性没有关系,跟成长背景有关。我的成长背景里,亲人很少,就三个人。我没有在大家庭生活的经验,我没多强的包容心,是他一步一步带着我适应,并体会到了大家庭生活的乐趣。其他的话,我再说就是车轱辘话了。总之,思温,谢谢你今天对我说的话,让我发现我其实还挺有魅力的,没成为外表不修饰,生活习惯乱糟糟的黄脸皮。”
陶思温笑了,“你很漂亮,跟黄皮婆没什么关系。”
“那就好。走吧,我送你上车。”
“我先送你回家。”
“不用,我走一段就到了。”
陶思温也没再坚持,结完账之后就上车离开了。
他从后视镜里还能看到褚非悦站在咖啡馆前看着他,朝他挥手。
陶思温这次才彻底的意识到她的眼里、心里从来没有他的影子。
他的表白和其他暧昧的态度只会让她觉得困扰。
陶思温觉得自己还是别找什么所谓的伴侣了,先找个人谈恋爱才是实在的。
至于爱不爱,谈了才知道。
褚非悦直到陶思温的车子消失在视线范围内,才漫步回大宅。
保姆刚好把晚饭端上桌,她换鞋、洗手,就给三个小不点布菜,然后让他们自己拿着辅助筷自己吃。
饭后,莫殷雪见她的脸色很差,就打发她上楼休息了。
褚非悦也没拒绝,一天说了两次掏心挖肺的话,她的精神世界都快空了。
掏心的话真的不能说太多,说完之后不是觉得心满意足,而是会出现一个空白区,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褚非悦现在就是这样,脑子处于一种木然的状态,整个人跟霜打的茄子一般,对什么事都打不起精神。
她意识到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