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发烧,陆维远买来用剩下的。
她倒了杯热水,拿着药回了次卧。
次卧没有通煤炉管道,屋里空气冰冰凉,可男人身上却滚烫一片。
沈白榆又是推又是捏男人的脸,才把他叫醒过来。
陆维远脑袋跟坠了块大石头,又沉又疼。
眼睛艰难地张开一条缝,看到沈白榆顿时一惊,先是紧张的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才松了口气。
这段时间被她搞的睡觉都有心里阴影了,幸好他今晚睡觉前犹豫了下,没脱光。
男人抬起头,无力皱眉道,“你怎么又跑过来了?”
说话间浓重的鼻音和呼出的热气,让陆维远意识到自己生病了。
“得亏我跑过来,要不你烧成傻子了都没人知道。”
沈白榆边说边没好气的扶着他起身,让男人靠在她肩膀上。
陆维远有点重,女人瘦弱的肩膀晃了晃,支撑不住似的,于是他往后挪了两下,让自己半仰靠在床头。
沈白榆把药片往他嘴里塞,又把搪瓷杯放到他嘴边,“喝水,把药咽下去。”
这番伺候,陆维远心里挺受用。
他半阖着眼看她,就着水将药片吞了下去。
屋里小狗发出“嘤嘤”的声音,他视线向旁边滑了一下。
就见床铺不远的地方放着纸箱子,小狼狗正仰着脖子,用小爪子扒拉着纸箱壁,似乎急着想出去。
“怎么把狗都带过来了?你屋里又有老鼠了?”陆维远视线移回女人身上。
沈白榆把水杯放到一边,才皱眉看着他,噘嘴道,“屋顶塌了,差点砸到我和小狗!”
陆维远心口猛然一紧,心慌地打量起她。
见她确实没受伤,便掀开被子下了床。
可能是动作太猛,男人起身后只觉得头重脚轻,连带着脚步也晃了下。
沈白榆忙托了下他的胳膊,担心道,“你没事吧?”
“没事!”陆维远摆摆手,缓了下就迈着大步去了主卧。
沈白榆跟着他来到房间。
床尾正对着屋顶洞口的地方放着一个脸盆。
床上的褥子已经被她卷起来放在窄小的折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