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榆的这身本事,绝对不是苏望亭从小偷偷教她的。
他俩都在撒谎。
陆维远想不通,她既是沈白榆,她好像又不是沈白榆。
似乎她身体里住了两个人,一个是以前的,一个是她跳河后出现的。
这么匪夷所思不科学的事情,让陆维远百思不得其解。
沈白榆被沈铁栓两口子的话吓了一跳,她被他们盯得浑身不舒服,反驳道,“你才被gui上身了,有你这么咒人的吗?”
“就你那样子,写两个字都费劲,”朱红妞翻了个白眼,皱眉警惕道,“我看你是中邪了!”
沈白榆心口漏了一拍,她鼓着脸没好气道,“我考上大学不是好事嘛!你们怎么就不想点好的呢?”
沈铁栓两口子睁着两双探究的小眼睛,想把她身上瞧出个窟窿来。
听到她这样说,沈铁栓先回过神来,他脸色缓了缓。
管她是中邪了还是沈家的祖宗眷顾,上大学对他们两口子是好事。
“老头子,死丫头从跳河醒来后,就不对劲儿。”朱红妞用胳膊捅了捅身边的沈铁栓,低低的语气里满是警惕。
沈白榆可不想被人当成鬼怪,可爷爷的身份现在不宜告诉他们俩。
她怕有人拿资本家的事情做文章,让她上不了大学。
于是忙道,“刘建设在咱们这里的时候,偷偷教了我好些知识,他还夸我聪明呢。”
她这身本领总要有个来处和源头解释清楚。
刘建设以前确实教过原主知识,她也不算说谎。
沈铁栓眉毛挑了挑,下意识看了眼坐在桌边的女婿。
陆维远眉眼俊挺,脸上带着军人特有的坚毅。
沈铁栓见闺女提起刘建设,自家女婿没生气,他开口道,“榆榆考上大学是好事。我和你妈把你养大,这里也有我们的一份功劳。”
“……”沈白榆没接话。
朱红妞瞪着沈白榆,“怎么,现在翅膀硬了?连我们的话也不听了?”
沈铁栓皱起眉,用胳膊捣了捣朱红妞,冷下脸道,“好好跟孩子说话!”
他现在经常跟村长和队长们凑在一起,思想比以前活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