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去了奶奶住的院子。
老太太几个月不见,突然就像被吸干了精气神,萎靡在床上。
“做了一次手术,老太太遭大罪了。”陆瑶看着陆老太太,对围着病床的人道,“沈泽说带奶奶去港市,奶奶说什么也不去。”
路老太太虚弱的对大家笑,眼窝深陷,“折腾那些干什么,我活了80岁了,是到时候了,医院抢不过阎王,何必叫我再遭罪。”
她看到家人们都过来了,心里高兴,一不注意就多说了话。
等停下来,就是一阵艰难的喘气和咳嗽。
陆献国和林文握着老太太的手。
陆献国听着揪心,他觉得自己明明还是一个小伙子,怎么他就到这个年纪了,而他的妈妈好像突然就这么老了。
“妈,您得长命百岁,还早着呢!”他将脸埋在老太太枯树一样的掌心,泪水忍不住浸湿每一根掌纹。
“你这傻孩子,都一把岁数了,还哭鼻子,也不怕儿孙们笑话你。”老太太无奈笑。
“奶奶,这是明理。”姚桂芝把儿子推到老太太面前,又挺肚子让老太太看。
老太太没想到今天还能看到一个没出生的孩子,交代让她注意安全。
沈白榆和陆维远将三个孩子带到老太太病床前。
三个孩子粉雕玉镯,干干净净,老太太顿时就眯了眼,眼角深深的皱纹将她脸上的笑蔓延开来。
“漂亮,维远和小榆生出来的孩子怎么都差不了。”
“奶奶,我们之前说要带孩子来看你的,你好好养病,等你好了,让他们三个给你解闷儿。”
老太太笑,望着一屋子的儿孙,“今天能见到你们,我老太婆也知足了。”
晚上,陆岐山和陆献国两口子商量起老太太的事项。
“咱妈身体血管堵了,疏通了一根,还有两根不行,血管细了,老了都这样。”陆岐山解释。
“没办法了吗?”陆献国问。
陆岐山摇头,“通不开,再做手术妈身体受不了。”
两兄弟商量到深夜,才熄灯睡下。
陆瑶和两个孩子守在老太太床前。
半夜老太太剧烈咳嗽,折腾一夜,叫大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