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能来,她倒是猜到了。
但怎么锦衣卫北镇抚司赵宇也来了,看着他身后跟着朝堂拨的十车赈灾防疫物资,她心里顿时明了,原是押送物资的。
此人是太后的亲侄子,与韩逸之交情很好,嘴又恶毒,以往在国子监就常常挖苦她,让她出丑。
此去连州与他同路共事,恐怕更不好过了。
果然,不等宋时行礼问候,赵宇便一脸厌恶地看着她,出言讽刺。
“此去连州查案,圣上只给了一个半月时间,世子若坐马车与赈灾的物资一道,恐怕到了连州也不用查案做笔录了,这般柔弱,何必厚着脸皮跟着去?”
“本世子不过是奉旨行事。”宋时抬首忍不住反驳,但看到这几人都骑的马,又将反驳的话咽了下去,转而看向韩逸之,“现下也不曾备马,不若殿下与两位大人先行,待臣换了马匹,随后便追上来。”
“嗯。”韩逸之冷声地打断赵宇即将说出的话,手中鞭子一挥,便策马而去。
赵宇冷哼一声,转头对着身后押送物资的侍卫喝声道,“跟上!”
而齐然则笑着对她点了点头,一同挥动鞭子跟了上去。
“去最近的马场牵一匹马过来,要快。”宋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着棋三道。
其实出发时她也曾想过骑马,但她自小便不擅长骑术,连州偏远,她想着只要韩逸之这位重要人物及时到便可,她晚几日应该不成什么问题。
但如今这赵宇都这般说了,她是不能再坐马车了。
就这样,她又耽搁了半个时辰才出发。
为了追赶韩逸之等人,她在路上也只吃了些干硬的饼子,一路问着驿站和茶馆的人,才在天黑之前追上他们。
将马绳丢给棋三,宋时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客栈。
此时韩逸之和赵宇齐然几人刚用了晚膳,见到风尘仆仆的宋时,皆是一顿,显然没想到她能在今日追上来。
“殿下。”宋时忍着疲惫,浅笑端正地行了一礼。
此举恭敬有礼,亦有讨好的意味。
一路上宋时也想了许多,如此赶路,到连州也得十天路程,与其路上冷言相向,不如先示好。
到了连州查案,共事也轻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