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愈发急迫,但还是听话地止了脚步往外走去。
听见脚步声渐远,宋时才又哑着嗓子说道,“我可能染上瘟疫了,不要随意靠近,去请李大夫做好防备过来一趟。”
仅仅两三句话,便让她耗费了不少力气。
屋外棋三听见着话,一向沉静的面容有些慌乱,问候几句,也不敢耽搁,连忙往大夫住的营帐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宋时又模模糊糊听见有人唤她,一双温热的手在她额间停留一瞬,随后又扶着她后背与肩膀,让她半靠着床头。
身上一阵冷一阵热让她如同身处炼狱,她难受得嘤咛两声,喉咙又如针在刺一般疼。
等到一股熟悉的药味凑近鼻尖,她才费力掀起眼皮看去。
一个带着面纱的男子逐渐凑近,但宋时却看不清模样,只乖巧地喝下苦涩的药后,又昏睡了过去。
屋内,赵宇见她喝下药后,起身看着身旁的李大夫问,“人怎么样?可严重?”
“赵大人也知晓如今以我们手上的这些药,能治好瘟疫都还得看自己能不能挺过。”李大夫说着叹了一口气,“宋大人虽说只是初期的发热症状,但她的身子较为虚弱,老夫也无能为力,只得看天意了。”
这宋大人倒真是为百姓着想的好官,只是可惜染上瘟疫
听此,赵宇眉头紧皱,侧首看向昏睡的宋时。
他以往最是厌恶此人,软弱无能,一点男子气概也没有。
但这几日相处下来,他明显对宋时有了改观。
虽是个子不算高大,长得也是透着一副男生女相的秀气,身为一个侯府世子,却是任谁都敢欺负的模样。
但就是这样的人,却能安抚那些心怀怨恨的百姓,能放下身段亲自为百姓喂药,能住在只有一张木板铺的床。
“知晓了,只得等明日药王谷的人来了。”赵宇说着又看向棋三,“去提些热水,为世子沐浴。”
他的话刚落,李大夫忙拉着要出门的棋三说道,“现下不可沐浴,只需要擦拭下身子便可。”
棋三点了点头转身出去打热水。
床榻上,宋时依稀只听得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当沐浴两个字模糊入耳时,眉头便轻拧了起来,细小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