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满身怒气的背影,脚步快速地走出了屋子。
道观内的侍卫目光也时不时往这边瞧,还小声议论着,但再触及韩逸之杀人的目光时,又瞬间噤了声,各自躺下,不敢再多瞧一眼。
宋时却是一点反应也没,刚刚躲藏的画面也随之在脑海不停翻滚,整个人都如同石化了般。
半响,在棋三一声声呼喊中,又木讷地躺在,缓缓拉过衣袍将脸盖着,不管棋三如何提醒,也都不曾放下。
最后棋三也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抱着剑继续守着,韩逸之也没再回道观。
又过去两个时辰,天光微亮之际,宋时躺着的动作也不曾变化。
衣袍下的她睁着眼,在听棋三的呼唤后,面无表情地掀开衣袍起身整理衣衫,在众人探究的目光下走了出去。
道观外,韩逸之已经换了一身玄色窄袖束身衣,高坐骏马之上,周身似裹了一层寒冰一般,让人都不敢靠近半分。
“殿下。”宋时出来对上他那双幽深的如黑潭般的眼眸时,心底忍不住发颤,硬着头皮行礼。
而韩逸之早已经将目光挪走,挥着马鞭离开。
宋时本还想问问向泷是否已经去准备了劫持景王了,见他现在又不待见自己后,只得作罢。
同时也觉得这情景似曾相识,当初出发来连州时,他们便是如此。
得了,现在她又将人得罪了,看来太子希望侯府与三皇子府的关系能缓和的心愿是完成不了了。
知州与连州相接的官道,向泷一身灰色打短,发丝高绑,额间戴着暗蓝色布条,赤裸着右臂,提着大刀,一副土匪模样,藏在山坡的大石后面。
身后跟着十多人,亦是如此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