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何意,为父都得去查这事。”宋震或许也明白三皇子是算计了宋时,面上也染上了一丝怒意,冷笑道,“这三皇子心思还真沉。”
果然,她猜得不错,侯府要查此事,东宫也在查此事,那在外界看来,侯府便是入了东宫麾下。
“这事你也不必多虑,早些回去歇息,明日还得进宫为太后贺寿。”说着,宋震将令牌收了起来。
明日,她还能不能熬过今夜毒发都还不知晓。
宋时在心里这般想着,但面上却是不显,起身恭敬地行礼后,便退了出去。
她进了院子,并未急着回屋子,让棋三守着拱门处,自己则端正地坐在石桌上仰头看着天空。
此时已经是将近亥时,残月高悬夜空,周围布满了黑云,亦如她此时的心情。
算算时间,现下离当时她吃下毒药的时辰差不了多少,而她等了景王两日,也不曾见他送来什么信息,更不知晓他要如何让她偷兵符。
现在她就如同凌迟一般等着毒发。
“阿时,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贺澜本来是想睡下,但想到宋时还未回,她身上的毒药也没有看出是何,便强忍着睡意等她。
但许久也没听见开门的动静,原来是在这院内坐着。
“睡不着,想要吹吹风。”宋时看着她来,轻轻勾起嘴角。
刚要准备让她回去歇息,后背便传来一阵阵刺痛。
她止了话头,咬紧腮帮,放在膝盖上的手也迅速收紧,忍着后背的刺痛。
因着院内未掌灯,只有丝月光照着院内,贺澜也未察觉她的不适,坐下担忧地看着她,“现下已是深秋,夜里”
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宋时便发出一声闷哼,眉头紧紧皱起,光洁的额间冷汗直冒,嘴唇轻启,胸口不停地上下起伏,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阿时!”贺澜见此,连忙要拉过她的手腕把脉。
但刚碰着,便被挣脱开。
“疼。”宋时疼得弯下挺直的背脊,人也顺着石凳滑落在地,整个身子蜷缩起来,她整个人如同被千万根银针扎在身上一般,而刚刚被贺澜碰过的地方更是如同有火在烤一般,灼热又刺痛。
守在拱门处的棋三见此,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