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问道。
此时宋时脸上的泪水早已被她擦拭干净,只眼眶有些泛红,但因外面天光微亮,关着窗户,琉璃灯光泛黄,秦潜进来也未曾发觉。
“景王下的。”宋时也不想再瞒着他,垂首目光落在被褥上。
秦潜今夜已经见到她毒发的样子,随意的两句话也不能打发他。
她将在知州路上被劫持的事说与了秦潜听。
话落后,秦潜眉宇间早已满是担忧,“可为何景王今夜未曾来传信与你?”
“来了的。”宋时说着,将枕下的短箭拿出递了过去,“不过是毒发后来的。”
毒发后?
也就是说着院内有人来过了。
“阿时。”秦潜如同儿时一般,耐心地问她,“他可有与你说什么?”
“想要我在太后寿宴上给人倒酒,但我不知晓要给谁倒。”宋时说着鼻尖又有些泛酸,“表兄,我不想赴太后寿宴了,我救不了自己,更不能让侯府免于夺位的风波。”
能来太后寿辰的在京城亦或是朝堂的地位都不小,至少也是五品官了。
若是景王给她的酒里含有毒药,一不小心便会将她与侯府推入万劫不复。
可直接拒绝,她更没有活路。
虽是满含怯意的话,但秦潜却明白她不会退却,自小她便是如此,看似柔弱,内心却通透坚韧。
现下愿意与他说着些,不过是心里难受。
“阿时,景王之事或许你可以透露些给姑父,你应付不了景王。”秦潜依旧耐心地与她说道,“你应当知晓,不论你如何,侯府都不能在京城这吃人的地儿独善其身,没有景王也会有其他人,既然躲不过,便不能再躲下去,他们都不是善人。”
宋时何尝不明白,重活的第一日她便明白,因此她才想要假死脱身,不成为父亲与侯府的累赘。
但最后她还是成了累赘。
更准确的说,是自父亲打了胜仗,侯府与她便已经被人惦记上。
见她没有说话,秦潜又继续安慰,“你身上的蛊毒,贺澜姑娘已经在想法子,不会等太久。”
话落后,半响宋时才轻轻点头,“我明白的,我会将贺澜带去寿宴,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