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人?
韩逸之周身泛起寒意,静静地看着宋时没有说话。
而宋时也没看他,只扭头看着章寒,面含歉意,“章大人,实在对不住,之前在连州见到三皇子并非如此的。”
这是什么话?之前并非如此?
他现在是如何了?一个皇子不愿饮一个侍郎的酒还有错了?
韩逸之险些被她这话给气得眼底都有些泛红,实在忍不住心里怒气,咬牙切齿质问,“宋时,你是不是以为本皇子与你很熟?”
“当然不熟。”宋时也沉着脸,不由得将嗓音提高了些。
韩逸之这位置是离上首最近的。
上首的韩栾与太子韩怀远听到了这话,都侧首看了过来。
君王的一举一动,下面的官员都时刻注意着,此时也都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向宋时几人。
“怎么了?”今日是太后的寿辰,韩栾也喝了不少酒,一张刚毅的脸难得柔和些。
见此,韩逸之的脸色更沉了,他刚要说话,便被宋时抢了先。
她抬手行了一礼后,面上还带着丝不服气的意味,“禀告圣上,臣刚刚与章大人聊得甚欢,又想着连州时三皇子对臣也颇为照看,便想着将章大人引荐给三皇子认识,但三皇子却说与臣不熟。”
说着,她又负气地垂首,“臣心里可是将三皇子视作朋友,便也来了气,才说了刚刚那话。”
这等带着丝小孩子气的话,让在座的官员面上都染上笑意。
但更多的事嘲笑。
果然是一个废物世子能做出的事。
而她身后的宋震听此,皱了皱眉,站起身,刚要赔罪,便听得上首的韩栾大笑了两声。
“原是如此,一杯酒罢了,云川何必逗宋爱卿。”
这话音一落,百官面上的嘲讽也收了起来。
这哪里是逗,明明是为难啊。
不过既然陛下都如此说了,定然也不想将此事闹大。
“是啊,云川,平日你不也是说世子是真性情,此时怎么还别扭起来了。”
太子韩怀远跟着道,他可不想三皇子府与侯府起了龃龉。
上首的景王见此,眼里闪过一丝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