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三次，许诺说话都没力气了，死鱼一样仰躺着。
她的头发湿漉漉贴在还沾着水珠的脸上，眼神黯淡无光。
即便是当年没被师父封印的桃花娘子，在驱神符的威力下也撑不住一个小时。
更别说只有人类身体和一丝神识的许诺了。
再强大的意志力也抵不过求生的欲望。
疼痛是最让人清醒的。
许诺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右手掌无力地拍了拍，“我说…”
许愿抬手揭掉了她左手上的符纸，晃了晃手里的一沓驱神符。
“说一句谎话多一张。”她威胁道。
霍昱平明显听到了许诺咬牙的咯嘣声。
左手上没了灼意，许诺赶紧撤回来，拿另一只手揉着。
许愿说得没错，那只白嫩的手上没有半点伤痕。
离谱到许诺都忍不住以为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可额头上的疼痛一点都没消失，甚至愈演愈烈。
她一秒都受不了了。
神大概也不忍看她的信徒受苦。
神一定会原谅她的……
自欺欺人般的想着，许诺喘着粗气，说道：“吾主降临之地，就在唐华中学。”
她因疼痛，口中溢出一声呻吟，又缓了一会儿，“东操场边……那是神的栖息之所，你们不能打扰祂……”
按她所说，两年前，她才正式接触到桃花娘子。
“吾主无所不能，就算你们知道这些又能怎样？”
许诺最后一句话，倒更像是欲盖弥彰。
“哦，那么厉害，你还害怕我害祂？”许愿忍不住唇角上扬，嘲讽道。
许诺怔了一下，片刻失语，只能以愤怒的眼神回应许愿。
许愿从她的眼中便看出她骂得很脏。
盯着许诺看了许久，许愿没从她脸上看出心虚。
反而是写满不甘。
她干脆利落地撕掉了许诺脑门上的符纸，重新放回袖袋。
离开时，许城还点头哈腰，一路送着他们到了门口。
经盛还宴一番贴心介绍，许愿才了解唐华中学，这也算是京城的几大名校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