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她一头长发还掖在西服外套里,只有几缕垂在肩头。
细细的藕臂,从他宽大外衣的袖口里伸出来,袖口被她卷了几圈。
可即使外衣的纽扣系着,也能看到她里面的睡衣。
墨绿色的丝绸质地,上下分体式,似乎是因为睡觉了,纽扣开了两颗,蹲下时,衣物往两边堆,能隐隐约约看到那抹弧度撑起的阴影。
她过去常穿他的外衣,衬衣偶尔也会穿一下,在他面前秀一下就跑。
每次都被他抓着狠狠欺负一番。
复杂丰富的画面,在他眨眼间掀过去。
“举手之劳。”他淡淡的应了一声。言下之意,谁住在隔壁他都会出手帮忙,不是专门为了她。
虽然他没解释,可陆景溪自动翻译出了一大串文字。
她不知道回什么,低头继续上药包扎。
连承御眼底那股肆意的情绪又一次翻涌而上。
他另一手不受控制地抬起,在触碰到她的头顶时,径直掠过,去拿茶几上的手机。
陆景溪心脏悬着,她还以为他要揉她脑袋……
空落落的感觉一闪而过,她将俯身收拾茶几上的药物。
连承御按住她的肩膀,“我自己来。”
“我来吧,你的……”
“走光了。”他直白地挑明。
陆景溪一低头,看到睡衣下的场景后,脸色从白转红,立刻后退了两步,抬手将睡衣纽扣系到最上面一颗。
“昨天有一个小女孩给我送蛋糕,说是她和她妈妈做的。”
他用左手将散乱的药瓶放进药箱内,随口说道。
陆景溪脊背撑着的那根弦顿时绷了起来,“嗯,那是温然的女儿。”
他将药箱阖上,嘭的一声轻响。
随即抬起头,看她镇定的面孔,“我还以为是你女儿。”
陆景溪不知道他这句话是随口感叹,亦或是起了什么疑心,“不是……”
“陆景肆死了?”他突然转了话题,让她懵懵地啊了一声。
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睛,脑子里轰的一声响。
下午茶楼里发生的一幕幕,让她一瞬间羞红了脸。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