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的地瓜瓤冒着热气,下半部分用几张纸巾包裹着。
握着纸巾的手指,染上了些许炭黑。
陆景溪眨了眨眼,伸手接过来,“你自己扒的?”
“总不会是地瓜自己脱的衣服。”他另一只手掐着几张纸巾,慢慢擦拭。陆景溪诧异地看着他,数年不见,他竟然会讲冷笑话了。
“外面的湖景很漂亮,去看看吗。”他将纸张丢进垃圾桶,轻声问。
虽然是疑问的语句,但却是直白的邀请。
陆景溪往十几米外的餐桌那头看了看,夏恒还在跟人聊天。
她点头,咬了口软糯香甜的地瓜,“走吧。”
寂静的山脚酒店,路两旁的山林里时不时有萤火光芒浮现。
两人沿着小道走了几分钟,陆景溪朝山林里一指,“这么冷还有萤火虫。”
连承御站在她身边,“很快就没了。”
她几口将地瓜塞嘴里,扔到垃圾桶后,摸出手机,对着山林里拍了几张照片。最近这些年,因为环境大不如从前,萤火虫越来越少见。
她嘴巴鼓囔囔的,拍完后,摸了摸嘴角。
忽然,身边站着的男人上前一步,手指托住她的下颌。
另一只手里攥着的纸巾,在她嘴角蹭了蹭。
他的手指干燥温热,近距离的接触,独属于他的气息,从接触的部位,烙进她的身体里。
陆景溪听到胸腔里砰砰砰心跳声。
一声比一声大。
他背着光,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却能看得光落在他周身晕出的淡淡金圈。
就像,他整个人在发着光。
“我自己来……”她伸手拿过纸巾,低下头胡乱擦拭。
男人胸腔缓慢的起伏,眼底闪过笑意,将手揣进兜里。
“不走了吗?”她问。
“走。”他率先迈开长腿往前走。
陆景溪将纸团直接塞进裤子的口袋里,追上去。
他低头时,看到地面上拉长的黑色阴影,慢慢追上他的,嘴角勾了勾。
越往前走,空气越凉。
她纠结好几次,拢紧羊绒披肩后问,“你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