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走…什么时候?”
“一个多小时前,带着行李箱走的,回伦敦。”
陆景溪呆若木鸡地站在那,呼吸停止了。
回伦敦……
可程黎刚刚跟她说过,要和江松看国内的房子,他们准备回国定居了……
江松给在连承御身边十几年,不会轻易离职的,除非……除非他原本也打算留在国内!
可他又走了。
是被她逼走的。她往前走,走几步发现方向不对,转身往电梯那头跑。
陆景肆伸手拦住她的去路,“他回去,对你们彼此都好。”
陆景溪哽咽着看他,“以前我觉得,我自认为对别人的好是真的好。”
“可那些,终究是我认为的,不是他要的。”
陆景肆呼吸起伏,盯着她倔强发红的眼睛,“就算他身边危险丛丛?”
“就算他身边危险丛丛。”
“就算不顾你的性命!”
“就算不顾我的性命。”
她鼻音很重,和里头夹杂的坚定,无人能撼。
“你不为两个孩子想想?你出事了……”“这些年,我一直处于权衡选择中,总想着为他好,所以无论哪一次,连承御都是被我放弃的那一方。”
她低头,眼泪坠进地面消失不见。
“可是哥,这对他……不公平。”
陆景肆浑身一震。
她叫他……哥。
“你能告诉我,暗中帮你的人是谁吗?”
她用乞求的态度看着他。
陆景肆的下颌线动了动。
他记不清究竟多久没有看到她,用这种央求的眼睛近距离的盯着他。
他没法拒绝她的任何请求。
可这一次,他在权衡后,选择了沉默。
他不想说。但拦在她身前的手臂,却慢慢落下。
陆景溪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不会开口,便不再强求,错身朝前跑。
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远。
走廊灌进来的山风,寂寥孤独。
这次换他,一个人站在原地不动。
陆景溪站在电梯里,每一秒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