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接受催眠时,我和你妈就知道会有这种情形出现,我是拒绝的,可她说任何风险她都能承担,所以每次接受催眠,她都是担着风险的。”
侍敬霆心疼地看着蜷缩在床尾的女人,她抱着头,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陆景溪看向白月,“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白月耸耸肩,“我是没有办法了。”
“那就是别人有办法?”陆景溪眼底闪过一抹希冀。
当白月的视线挪到她身后时,她脑海里白光闪过。
她跟着转过身,看到连承御正看着自己。
“你可以吗?”她轻声问。连承御要说的话停在了唇边。
“他可以。”白月忽然插话。
简单的三个字,让陆景溪和侍敬霆的眼底都浮现希望的光芒。
然而白月接下来的话,让两人心头一凉。
“但他自己会很危险。”
陆景溪紧张地看向白月,“会有危险?什么危险?”
白月挑挑眉,“梳理她人记忆,会严重损耗催眠者的神经,轻则昏睡几天,严重昏迷不醒。”
她的语气一副轻松无所谓的模样,实则视线紧紧盯着陆景溪的表情。
她想看看,在亲情和爱人之间,这个女孩会作何选择。
侍敬霆眼底浮现纠结,“承御的能力,在你之上?”
“他十岁出头,能力就已经在我之上,因为身份特殊,没几个人知道他的这段经历,或者可以让承御试试,等到身体不能承受的时候,主动停下来,问题也不会太大。”
白月说这话时,语气里是不掩饰的骄傲之气。
“承御……”
“不行!”陆景溪打断了侍敬霆的话。
她背对着连承御,往侧面挪了一步,挡在他身前,语气无比坚定,“爸,不行。”
连承御看着她坚定的背影,心头被一股温热的暖流包裹。
他的妻子在护着她。
站在家人的对立面护着他。
“爸,他的身体曾经受过很严重的创伤,我不能让他冒险。”
侍敬霆知道自己提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但他也无法看着自己的妻子陷于崩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