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将领面面相觑,神色愈发迟疑。
太子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他阴沉着脸,咬牙切齿道:“七妹此言差矣。姜离狼子野心,处心积虑陷害于我。他的罪行,铁证如山!”
“哦?铁证如山?恐怕皇兄拿不出什么实证吧?”
“父皇驾崩之时,身中剧毒,而你本该悲伤才是。现在却反倒迫不及待要登基称帝。怕是这其中,另有隐情吧?”
太子脸色骤变,额头渗出冷汗。
他万万没想到,安阳郡主竟也知晓内情。
但他仍强作镇定,沉声道:“七妹此言差矣。父皇驾崩,人人痛心疾首。我身为皇太子,理应继位,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安阳郡主不急不躁,慢条斯理的出言反驳。
“是吗?可在我看来,太子殿下这是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又望向禁军将领,语气森然。
“诸位将军,太子口口声声说姜大人有罪,却拿不出半点证据。”
“反倒是他自己,嫌疑重重,难辞其咎。”
“诸位可要想清楚,是要助纣为虐,还是匡扶正义!”
将领们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陷入两难。
太子虽位高权重,但安阳郡主言辞凿凿,所言也非无理。
若真冤枉了姜离,恐怕事后难以交代。
太子见状,知道再难唬住众人。
又见姜离宫中灯火通明,显是早有防备。
他忿忿不平,却也只能暂时退兵。
“七妹既然这么维护姜离,想必是对他的忠心深信不疑了。”
太子冷笑道:“但我也非是好欺之辈。此番姑且饶过姜离,日后必定将他罪行公诸于世,叫他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日!”
“但凡皇兄有半点证据,大可堂堂正正将他的罪行公之于众,何须这般鬼鬼祟祟,倚仗私刑?”
安阳郡主字字珠玑,丝毫不退让。
“我看,是皇兄心中有鬼,做贼心虚,才会如此草木皆兵吧?”
太子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他只能悻悻然下令撤兵,灰溜溜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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