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主意。
她看了眼脸涨的通红的林庭风,抹了抹泪道:“还不是我儿心善,念在你独守空房两年多有不易,便是有些小毛病也只让我这个婆母忍着让着,没成想……”
宋言汐接话道:“没曾想我这人不识好歹,又善妒小气,不仅不肯与诗涵郡主共侍一夫,也不愿主动交出嫁妆补贴家用,甚至还将这两年贴补将军府的银钱尽数讨回。
如此不贤不孝之人,实在是连诗涵郡主的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
这一番自贬的话,连林老夫人都听傻了眼,不免在心中想,她倒也没说得没这么不堪。
她心中这么想,嘴上却不饶人道:“你既知自己的不足,便应好好跟着你大嫂……跟着我好好学学为妇之道,不要每日只知道逞口舌之能,失了将军府主母应有的体面。”
老夫人越说越得意,全然没注意到,周围人看她的眼神有多不对。
自己儿子负心薄幸在先,她不引以为耻反倒格外得意,甚至逼着一再吃亏的宋言汐交出嫁妆。
这种令祖宗蒙羞之事,他们做便做了,怎么好似恨不得宣扬的全天下人都知道似的。
难道很光彩吗?
宋言汐余光扫了眼黑着脸的齐公公,冷声道:“这份体面,不要也罢。”
闻言,林老夫人垮了脸,“宋氏,我劝你不要不识抬举,你一个女子,真要被我儿休出门去,外头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到时你一介弃妇,无处可去,再想进我将军府的门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噗嗤!”几道笑声接连响起。
无他,实在是林老夫人如今这幅高高在上,仿佛施舍般的模样,太过好笑。
齐公公铁青着脸,道:“林老夫人今日所言,真真是让杂家长见识了,堂堂郡主,竟要仰人鼻息过日子。
怎么,皇上金口玉言册封的郡主,在你们将军府众人的眼中,就那么不值钱?
不仅要被你这恶毒婆母磋磨,夫君不喜,还要忧心自己何日会被扫地出门?”
“自然不……”林老夫人听得脸色骤变,着急解释。
齐公公直接打断她,道:“将军府众人接旨。”
“接旨?”
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