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枝悄悄抬头看了眼竹雨,苦着脸道:“还是你同姑娘说吧。”
竹雨小脸微白,在坦白和下跪之间选择了后者。
见二人如此,宋言汐冷笑一声,霍然起身,“行,你们不说我自己出去打听。”
“姑娘不可!”两根竹一左一右抱住她的腿,赶忙解释。
“今晨姑娘出门后,我去铺子里取料子,正好听到有人在议论姑娘搬出郡主府一事。
她们说……她们说将军不喜姑娘,是因洞房那日你伤……伤了将军。”
这些话光是说出口,竹枝都觉得难为情。
宋言汐这才注意到她的一侧脸颊有些肿,一瞬沉了脸,“她们还打了你?”
竹枝解释道:“姑娘放心,她们伤的可比我重多了,头发都被我扯下来一把,脸也破了相。”
话虽如此,可她被人欺负了是事实。
宋言汐冷着脸问:“可知道是哪家的夫人女儿?”
竹枝摇摇头,有些懊恼道:“要不是她们还带了个家丁,我非得把她们两个的嘴给撕烂!”
“身上可有受伤?”
“没有,他们一听我是郡主府的人,立即就灰溜溜走了。”
想到什么,神采奕奕的竹枝耷拉了眉眼,委屈道:“我回来路上打听了一下,说是京中有许多女子,一觉睡醒后发现自己院子里散着几张纸,上面还说小姐不甘寂寞……”
竹雨赶忙打断道:“都是那些人胡说八道的,姑娘不必理会。”
宋言汐拧眉,问:“可知道是从何时开始的?”
“应该是昨天夜里起的乱子,昨日我出去买糕点时,还没听到任何不利于姑娘的传言。”
宋言汐脸色更沉了,不由地冷笑一声,“短短一夜的时间,闹得人尽皆知,当真是好大的手笔!”
这么大的事情,无论是财力还是人力,满京上下能办到的十根手指头数得过来。
与宋言汐曾有过节的,恨不得毁了她名声的,那就更少了。
“会不会是诗涵郡主?咱们前日晚上刚走没多久,她就迫不及待地跑去将军府了,听说天快亮的时候才走。”
竹枝说着都觉得恶心,胳膊搓了又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