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陛下,夫与子何在?”
宣德帝只觉得心口一噎,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眸子,训斥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是啊,逼她将自己的夫君拱手相让的是他,为了大局不准许二人和离的人也是他,如何能怪她不肯安稳过日子?
半晌,他沉声开口:“给朕一个非去不可的理由。”
“臣女空有一身医书,却苦于困在后宅之中无用武之处,愿效仿诗涵郡主领军医一职随军出征。”宋言汐朝着他恭敬一拜。
话音落地,偌大的御书房静的仿佛落针可闻。
宣德帝失望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朕记得你幼年时,性子最是宽厚,从不喜与人争抢。”
那不是不喜,只是不屑。
言卿在宋言汐很小的时候便告诉她,言家的女儿从不屑内宅争斗,是你的旁人抢不走,能被你抢回来他日也会被抢回去。
即便没有重来这一遭,她也不会同庄诗涵争什么。
负了心的人,就该同脏东西一样远远丢开,留着也是污了眼。
宋言汐平静道:“陛下误会了,臣女并非同诗涵郡主争风吃醋,只是深感这郡主之位受之有愧,所以想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
她顿了顿,语调微微拔高,“外祖父自小便教导臣女,先有国后有家,哪怕臣女身为女子,亦有一颗报国之心。
还望陛下成全!”
“好一句先有国后有家,你大舅舅当年临行前,也是同朕说的这句话。”宣德帝浑浊的眼底似有泪光浮现。
言长风战死那年,才刚过及冠,家中的娇妻甚至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自己身怀有孕的消息。
他屁股底下这把龙椅,可以说是踩着言家人的血肉尸骸才能坐上的。
越是想着这些,宣德帝也觉得自己不能答应宋言汐,否则便是愧对言家先烈。
他冷了脸道:“战场是什么地方,岂是随意儿戏之地,若你有个什么好歹,朕如何同你外祖父交代?”
宋言汐毫不迟疑道:“外祖父若是知我心中抱负,非但不会阻止,反而会求陛下成全我。
我言家儿女,合该如此!”
闻言,宣德帝的脸色更沉了。
认识多年,两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