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王爷也是替我不平,我若是因此生气,未免太不知好歹。”
待她意识到自己无意间说了什么时,已然晚了。
被戳中心思的墨锦川别过眼,淡淡道:“本王并无此意。”
“如此便……”宋言汐试图解释,话到嘴边却变为了,“锦王殿下的耳朵为何这般红?”
担心他是连日赶路吃不消,她说着便要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手刚伸出去,手腕便被人一把捉住。
墨锦川嗓音低哑,“本王无事。”
可他掌心灼热的温度,让这话变得没有任何说服力。
宋言汐挣脱不开他的桎梏,一时又急又恼,柳眉竖起道:“王爷切不可讳疾忌医,这段时日,您浑身上下我有何处不曾看过。”
“你!”墨锦川转头瞪着她,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是个女子。”
宋言汐动作一僵,看向他的眼神逐渐复杂。
这人莫不是烧糊涂了?
她已为他治病三月有余,几乎次次都是深夜一人独去,便是那些风流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写。
之前脱他裤子时都没二话,现在倒记得她是个女子了?
她的眼神不加掩饰,让墨锦川想忽视都难。
他握着宋言汐手腕的手指微紧,忽地笑了。
声音低哑仿佛带着蛊惑,“宋言汐,你还真没拿我当男人看。”
被这一笑晃了眼,宋言汐下意识道:“王爷误会……”
剩下的话,在捕捉到他眼尾那一抹红时,戛然而止。
哪里是锦王殿下误会了,分明是……
宋言汐一时只觉得脸烫的厉害,赶忙别过眼。
只听对面轻笑一声,紧接着,桎梏她手腕的力道瞬间消失。
她赶忙低头掏出布袋里的手札,企图缓解一下两人之间的尴尬氛围,却越看越觉得如坐针毡。
往日被她看过不下百遍的东西,今日看起来,却像是天书一样晦涩难懂。
明明上面的每一个字,宋言汐都认识,却拼不成词组不成句。
正心烦意乱时,她听到马车外响起暗一的声音,“主子,长公主差人送了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