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帝最为疼爱墨锦川一事存疑。
他虽贵为一国之君,却也是个父亲,怎会忍心将自己一手带大的儿子小小年纪送上战场,且一去就是十年?
与他年纪相仿,甚至比他年纪还要小几岁的王爷,个个都已成婚生子。
唯独锦王殿下,名义上如今连个正妃都没有,外间甚至传言说他在两年前不止是伤了腿,这才迟迟不愿娶妃。
他若真疼他,又怎么可能不为他操心终身大事,又怎舍得让他背上这种无名,受这般委屈?
皇家所谓的父子情,不过是说书人口中的场面话,听听便算了,当不得真。
李军医见宋言汐迟迟不表态,急得原地踱步。
奚临也忍不住开口:“那小子虽然野了点,却很是聪明,说不定真能从他嘴里问出点有用的。”
见宋言汐紧蹙眉头似是在思考什么,他突然眼前灵光一现,脱口道:“那些乞丐!”
李军医问:“乞丐怎么了?”
奚临没着急回答,而是直接问宋言汐,“宋姑娘一直在为那些乞丐诊治,可有发现什么他们有什么不同?”
李军医急得不行,忙追问:“那群乞丐如何不同,小神医你倒是说啊。”
怕奚临继续卖关子,他语调严肃道:“这些厢房里住的全是感染时疫的病重之人,我们早一刻想到办法,他们就能多一分生的希望。
你我都是医者,时间万万耽搁不得,这些道理你不该不明白。”
话说到最后,李军医分明是动了怒。
但凡他再年轻几岁,估计这会儿就是揪着奚临的衣领,让他有屁快放。
人急人简直是急死人。
怕老爷子真上了火,宋言汐替奚临解释道:“按照那些乞丐的口述,他们接触患病之人被感染时疫的时间,只可能比城中其他人更早一些。
而他们如今的情况,却明显要比这里好很多。
除了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下不了床之外,其余等人尚且能走能喊,若非已有明显感染此病的症状,甚至可以说是与常人无异。”
“竟有此事?”李军医愕然,嘀咕道:“有如此稀奇之事,诗涵郡主怎么也不说与老夫知会一声。”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