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字字句句诋毁他人声誉,靖国公往日里便是如此教养你的?”
“一个处处偏袒宋言汐的人,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我教养如何?”庄诗涵冷冷反问。
李军医气了个倒仰,险些没一头栽过去。
他怒声道:“同你这般心性的后辈,老夫瞧一眼都嫌多。”
奚临赶紧站起身扶他,劝道:“李老,我先送您去歇息。”
李军医点点头,离开前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庄诗涵,道:“与其责怪他人不公,倒不如先扪心自问自己都做过什么。”
他走了几步,似是想到什么一般忽然回头,目光沉沉道:“亏心事做多了,总是要遭报应的,老夫奉劝郡主,好自为之。”
庄诗涵笑容不屑,“好啊,我倒要看看,咱们谁先遭报应。”
虽然她自觉掩饰的很好,可宋言汐却没错过她听到李老说亏心事三个字时,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
她在慌什么?
李老方才所说的话,是不是证明他知道什么?
“那个老匹夫的话,你听听就行了,不必理会。”
宋言汐的思绪,骤然被庄诗涵给拉了回来。
看着径直在自己对面坐下,好似半点不觉尴尬的人,宋言汐收拾着纸笔打算起身离开。
“我们合作吧。”
宋言汐掀眸看向她,“诗涵郡主莫不是在说笑?”
庄诗涵轻笑,“我想你是聪明人,如今城内疫症四起,情况一天比一天严重,要不了几天就会陆续开始死人。
到那时边城必乱,你我作为军医又身在城中,只有为他们陪葬这一个结果。”
“所以?”
“同我合作,除此之外你没有别的选择。”
对上庄诗涵那双仿佛胜券在握的眼睛,宋言汐由衷道:“诗涵郡主无论何事何地都是那么自信,真让人羡慕。”
她是肺腑之言,且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赞美之意,听在庄诗涵的耳中却是赤裸裸的羞辱。
她讽刺问:“你真以为就凭你们几个,就能研制出治病的法子?”
不等宋言汐开口,她自顾自继续道:“这病根本就没有根治的法子,你们就算是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找到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