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不曾听过。”
“伯父的话,言汐记下了。”
徐啸抓了把马草递给她,话锋一转道:“皇家自古是狼窝,听伯父一句,日后还是离锦王殿下远一些。”
“什么?”宋言汐一楞,全然没反应过来。
伯父这是何意,方才不是还在叮嘱她不要乱说话?
徐啸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该知道皇家无真情。
如今锦王殿下双腿有残,而你正好有医术傍身,他尚且能对你有几分不同,可若他日……”
宋言汐接着他的话道:“他日锦王殿下一朝病愈,便会将我一脚踢开。”
“踢开倒还好,至少能有命在,王爷若似他老子那般心狠手辣,别说是你,便是言家上下也会一遭被他清算。”
徐啸沉着脸问:“若真有那一日,你当如何?”
真有那一日,便是玉石俱焚。
这是从前的宋言汐会给的答案。
可经历了此次刺杀,她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昧着良心说出这种话来。
那些不能宣之于口的感情暂且先不提,光是舍命救她这一点,就值得她信他一次。
或许将来有一日,他们会因身份权势不得不站到彼此的对立面,可那也是将来之事。
当下,她只求问心无愧。
宋言汐抬眸,对上徐啸关切的双眼,不答反问:“徐伯父觉得何为立人之本?”
徐啸脸色骤然一沉,有些生气道:“你既打定了主意要自讨苦吃,本将不会再多言,只是他日回到京中轻云若问起,你当实话实说。
莫要让她误会,以为我是存心看你误入歧途,作壁上观。”
他的语气并不好,甚至可以说的上是难听。
宋言汐压下心头那一抹怪异的感觉,只当他是长辈斥责晚辈时的怒其不争。
她道:“徐伯父放心,言汐并非多嘴之人。”
徐啸生硬的“嗯”了一声,扔下一句话“你慢慢挑”,以还有军务为由大步离开。
哪怕他脸上覆了棉布,光是周身那生人勿近的气场,也能猜到他此刻的脸色有多难看。
想着大舅母沈轻云曾说过,徐啸此人气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