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的。
他与其说是军医,其实更像是大家的长辈。
若非刘军医坚持不搞特殊,要以职权相称,便是徐啸见了他也要称呼一声刘叔。
想到徐啸二十多年未娶,宋言汐暗暗心惊。
难道徐伯父这么多年所等之人,其实是她大舅母?
此事,舅母又是否知道?
刘军医给了宋言汐一个你懂就好的眼神,自顾自道:“也不知道徐将军是受了什么刺激,这次自北疆回来,夜夜睡不着不说,人还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炸。”
宋言汐忍不住问:“徐伯父年轻时脾气难道很好?”
刘军医点头,斜眼看她,“轻云那丫头是怎么跟你说他的?”
宋言汐压低了声音,将沈轻云对徐啸的评价如实相告。
闻言,刘军医“噗嗤”一下笑出声,拍着一旁的闪电道:“也难怪轻云那丫头记仇,换做任何人,大婚之日被抢亲,拒绝之后还被他顺了一匹马也不会开心。”
“顺?”
“你也可以理解为偷。”
刘军医咂咂嘴,感叹道:“这一辈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没出息,尤其是你那个公公更不是个东西。”
他说着,突然止住话头,讪讪道:“你瞧我这张嘴,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提这些做什么。”
不等宋言汐开口,他又道:“那小子把你藏在床底下的野菜掏出来煮了吃了,现在赶回去,应该不耽误给他解毒。”
他指了指旁边的白马道:“这匹温顺,你骑这匹回去,比走路要快一些。”
宋言汐匆忙道了声谢,准备过去牵马,就听刘军医道:“你站旁边等着,老夫帮你牵。”
他说着,快步往拴着白马的马棚走去。
脚步格外轻快,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开心。
察觉到有人靠近,白马抬了抬蹄子,不爽地甩了甩尾巴。
刘军医走上前,伸手摸了摸马头,凑在它耳边小声道:“别怪老夫没提醒你,待会儿好好表现,这可是你家主子惦记了多年的姑娘。
要是不小心把她给摔了,王爷回来第一时间就把你宰了煲汤喝。”
马儿低鸣一声,怎么听怎么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