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老人家是在暗示她,锦王殿下乃负心薄幸之人?
可无论是此前听闻,亦或是这段时间自己亲身的所见所闻,她都能确定墨锦川并非是那种人。
反倒重情重义,是这世间难得的好男儿。
宋言汐紧蹙眉头,“此事其中必有误会。”
“误会?”刘军医把手中茶盏重重放在桌上,生气道:“老夫当时就在边上,看得真真的,子桓那孩子浑身是血都被吓坏了,还是锦王殿下当机立断,掰开他握刀的手才让孩子回了魂。
他那个生父,也忒不是个东西,就算安梁两国之间有着血海深仇,可妻儿总归是无辜的。
若非子桓那孩子反应快,他爹杀了他娘以后,原本还打算杀了他然后再自尽。”
刘军医越说越生气,朝着一旁啐了一声,“那混账居然还跟孩子说什么,一家人生不能在一起,死了也要去地下团圆,不能留他一个人在世上受罪。
我可去他娘的,虎毒尚且不食子,那就是个畜生!”
他还气不过问宋言汐:“丫头,你可见过这种不配为人父的?”
宋言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眸光沉沉道:“见过。”
远的不说,她那渣爹绝对算一个。
本想着借着岳家势力振兴落魄已久的侯府,却不想前脚刚刚下聘,后脚她外祖父便主动上缴了兵权转而从商。
一朝从手握重兵大将军的乘龙快婿,变为世家听到只会不屑一笑的商户女婿,可谓是从云端跌落地狱。
若是从来没有过机会,也就算了。
可偏偏,他已经伸手够到了云端的边缘。
他机关算尽费劲了心机,好不容易俘虏了美人芳心,更过了明路定下婚约,只差一场婚宴便可让永川侯府重新名燥京都。
只差了那么一点,他便可以扶摇直上平步云端。
可这些,一夜之间全被毁了。
宋怀恩如何能甘心?
他想反悔退婚,可永川侯府早已成了个空架子,即便言家没了兵权,也不能他能得罪的存在。
他敢怒不敢言,只能捏着鼻子迎娶言卿进门。
因心怀怨恨,二人甫一成婚他就各种鸡蛋里挑骨头,嫌弃她曾